2009年1月25日

新的试阅

啊,二次宣传了呢=V=心情是别样地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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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识一场,共醉一场,足矣。即便有谁离开,亦不觉憾。
好歹,曾共把酒。
——鸢飞无道《且共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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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瑶,你难道不觉得让一个黄花大闺女裸睡在地板上是非常有伤风化的一件事吗?”夙莘曾这样问她。
  当时夙瑶正在尝试自己锻造剑,她想了很久,拿起还未接好的剑柄,问夙莘:“你看到这样一截毫无遮掩的剑柄会觉得有伤风化吗?”
  夙莘摇头。
  “别人看到你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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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个身高和玄霄差不多的男人,一头黑发分外飘逸,穿的是琼华高中的蓝白校服,洗得微微有些发白。此人人高马大,健步如飞,每次夙莘要抓到他时大跨几步,就能把夙莘甩得老远。

  此情此景,正是“他在前面飞啊飞我在后面追啊追”,夙莘如是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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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州。玄震,玄霄,夙瑶,夙汐,夙玉。”
  “苏州。云天青,李寒空,慕容承,柳世封。”
  “以上是这次查看先天八卦阵的人员地点安排,诸位还有什么疑问么?”玄震把卷轴合上,目光巡视众人。
  “抗议,为什么我们组没有一个女生?”
  “李寒空,你觉得你的仙术和剑法哪一样可以去保护女生?”
  “……”
  “那么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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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三鲜《琼华高中灵异事件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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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仙醉醺醺地递给女人一壶酒,她摆了摆手,另一只手里是素白兰花图的四十八骨紫竹伞。酒仙斜眼看着,问:“那是什么?”女子答道:“一个弟子遗落在试炼地的。”她摩挲着伞面,含苞的兰花图随着她的手指变为绽放的粉色桃花,她撑起伞,桃花瓣从伞面上飘落,是一番别致情景。
“夙玉已经和他们见面了吧?”女子问道。酒仙打个嗝,点点头:“那姑娘真是个修仙的好料子啊,凡事波澜不惊,小小年纪悟性颇好。我和老财找了很久呢。”女子轻笑:“凡心未落,只是因为没遇到合适的人罢了。”酒仙不屑道:“你你你,又来了,那你当初是怎么成仙的。”
女子垂眼看着眼前的酒碟,花瓣落在碟沿上。她叹气道:“一直……没遇到合适的人,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花瓣被微风带起,在空中打了个转,飞落云端。凡间正是最好时节,醉花荫繁花似锦,少女站在树下,唱着不知名的歌。
“杳杳灵凤,绵绵长归。悠悠我思,永与愿违。万劫无期,何时来飞?”
她转身,笑靥如花。旁边的男子为她折了一朵凤凰花。不远的树上,少年半倚树枝。
所有的一切,才将将开始。
  ——汤圆《若只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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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妹,如果我们死了,可一定要帮我们收尸啊。”天青师兄倚着山壁站在阳光里,清爽的面孔露出微微的笑意,还像很多年前那个月夜一样。
  “我不给你们收尸,你们就不会死了……”
  “哇,快死掉了还要被你将一军,我平时是怎么疼你的,你都忘了吗。”
  “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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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ulu《胧月下的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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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犹是少年。是满溢着好奇与活力的年纪,神情容貌是真正的年轻,而不似我这般,靠修为维持着旧时容颜,实则早已苍老。不过回想起当年,似乎并不记得我认识的那些人也有过这样惊叹憧憬的神情。玄震师兄入门时情状如何我无从知晓,在幻瞑之战前我从未见过夙玉师妹露出过冷淡之外的神色,天青师弟则永远是一副散漫模样,自须臾幻境脱身时他甚至还有心情感叹梦醒黄粱酒未温,唇边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至于另一个人,他从幻境中醒来,神情平静无波。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问起他,回答是一贯的平静语气,说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惊异的,终有一日自己也将学成这样的法术。
  ——所谓的“后来”,已经是二十二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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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寒《终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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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因为昨晚的小插曲睡过头,云天青掐着手机直接从自己的床咚的一声跳下去,发现昨天很好人给他倒水喝的好心下铺已经完全不知去向,连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摆在床头嘲笑他。他一边咬牙切齿刷牙一边腹诽道你小子妒忌我睡眠好故意不叫我的吧然后在三分钟之内收拾好东西抓起书冲教学楼。
  不是他云天青转性开始严格律己,那个再过多少个轮回都是不可能的,而是今天值勤的老师颇特别,喜欢把迟到的学生抓到她办公室训一训然后让那个倒霉催的可怜学生去给自己念初中的女儿教功课。他不是不喜欢小妹妹,而是那小妹妹长相十分有特色,小小年纪喜欢对着大哥哥搔首弄姿——哦,他记起,那孩子名字似乎是叫芙蓉。他在心里祝她将来名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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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前世今生本就没有什么必然联系,他们只不过还是长了那样的皮相用了那样的名,早已是不同的生命。也不会有类似的经历。更不可能会有相似的结局。恰巧碰到便是碰到,没有忘掉便是没有忘掉,只不过是高中时候学的概率问题。那一世较之轮回也不过只是一个细微的画面,看得太仔细不过是对自己对旁人的残忍折磨,何必带到当下来庸人自扰。
  ——慕容婉儿《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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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青把空罐子扔得远远的,又开了一罐。高中时他常和合得来的朋友溜出学校,在拐角的小卖铺跟老板纠缠半天然后提一件啤酒出来,几个人躲在小巷里自以为豪迈地狂喝滥饮。
  大学后就不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能和他喝酒的人,已经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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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银光阻在他面前,另一边,醉酒的少年靠墙昏睡,清朗月光眼见便要触及他衣角。
  云天青冰刃斜劈,想从银光中辟出一条道路。
  透明的冰刃劈下,暗夜里忽然燃起火一样的绯红。或许真的是火,毫不留情的火,冷酷凶残像是燃在地狱深层的幽冥火,一瞬间将满地银光烧得干干净净,连少年手中的冰刃也一道融了去。神色冷厉的男子仿佛是凭空出现,他挡在飞蓬身前,绯色长发火焰般烈烈张扬。
——箫寒《相逢似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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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夙玉淡淡一笑,伸出手:“你好。”
  玄霄看着她,他想她怎能平静若斯。醉花荫的凤凰花绚烂得似乎要燃烧起来,他记得那些年里她微笑她蹙眉她回眸相望,她白色的衣浅蓝的裳,她被风扬起的衣袂,她在凤凰花下唱的那一支歌。
  然后轮回辗转,她不在他身侧。
  所谓前生今世,便是如此么?
  他微微垂下目光,看她的手,手指白皙修长。他还记得他们并肩走过很多地方,衣袍广袖的遮掩下悄悄牵手,他一直记得她指间微凉的温度。
  而离上一次牵手,已经是轮回相隔。
  玄霄觉得屋子里安静得异常。书吧里没有别的客人,云天青陪在夙玉身边,小莘站在一旁,身上还缠着一堆毛线。没有人说话。这一瞬的静默,仿佛长过东海千年岁月。
  也罢。
  至少,隔了那许多岁月,她终于再次向他伸出手。
  虽然,这次,只是一握,并非相牵。
  ——箫寒《纵使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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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世封,帮我个忙吧,这是婵幽老大的女儿,我偶然之下救回来的。婵幽老大有淡出的意思了,可你知道,她现在的身份,不可能这般轻易退出。她希望她的女儿能够平安地像个正常孩子一样长大。我是不可能带好她了,你就帮帮忙吧。反正你和嫂子新婚还没孩子不是么?
  ——好好教导她吧,世封,别让她跟我一样,走上错路。一朝踏错,终身不复啊。
  ——我会努力赎罪的,可我想我还是洗不清我的罪孽,所以世封,如果我死了,我希望我是死在工作的时候。倘若真是如此,世封,你别难过,应当为我高兴才是。
  “爸爸,怎么哭了?”小女孩从房间里走到柳世封面前,踮起脚,乖巧地伸手,想要帮柳世封擦去眼泪。
  “没什么,梦璃。”柳世封笑笑,抱起了这个乖女儿,“改天带你去见你的云叔。”
  柳梦璃歪着头道:“妈妈说,昨天云叔还在。好可惜哦,昨天梦璃在姥姥家过,梦璃好想云叔。”
  “嗯,”柳世封道,“我也很想。你要永远记住你的云叔。他救过很多人的,包括你爸爸,包括你。”
  “嗯!”柳梦璃抱住柳世封,道,“爸爸,梦璃以后想当个医生,跟云叔一样,救好多好多人!”
  “好!乖~”柳世封亲了亲梦璃的小脸蛋,爱怜地摸着她的小脑袋。
  天青,你走好。你的嘱托,我一定会帮你完成的。
  他一回头,见窗外云开雾散,阳光明媚。他似乎又看到那个开朗的男子,带着一脸调侃而怀念的笑容,向着他招手。
  ——风徐日落《十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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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说、说到哪了?”云天青左臂搭在桌上,脑袋虚枕左肩,右手迟缓地拍着桌沿,一面缓缓抬头望向夙莘,却看不分明。夙莘则左手托腮,双目半开,右手持着酒杯一点一点试探着往口边送,一面沉吟:“说到哪……说到哪……对了,是‘踏破黄山,也要找到阳阙救她’!”而后一饮而尽。
  “对!没错!……是踏破黄山,也要找到阳阙救她!哼……就算踏遍天下,也要救她!……”天青忽然很得意,“终于我还是找到了阳阙,夙玉服下之后果然好转,……”
  “我们在青鸾峰成亲,定居……呵……”
  “……新娘的嫁衣,喜烛,喜布,新被褥,窗花……件件不缺!哈哈……夙玉……是这世上最美的新娘!……只是……一个宾客也无的婚礼,确实落寞……”语毕天青忽似清醒了一点,望着燃起的油灯,陷入沉思。
  ——一品无双《杯释》


  …………
  其实你爱的,只是回忆吧。
  “夙玉,你告诉我,玄霄到底是谁?”
  “怎么,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的前男友啊。”
  “可为什么你的朋友都说没有这个人?”
  原来……竟是这样么。
  夙玉手中还捏着最后一页日记,最后的莫比乌斯环。
  我原本以为沿着路走就可以找到你,却没想到只能回到原地。
  “玄霄,你懂了么?这两个平面可以成为一个,但你,只能是那纸沿。”
  玄霄默默点头:“唔。”
  ——星望《莫比乌斯环的第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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